导语：
当日与近期科技新闻对 AI 的叙事正在发生转向：从“模型更强”转向“系统更可控”。企业真正要解决的不是生成能力，而是生产可用性：多代理协同带来更强自动化，但也带来审计与责任链难题；RAG 能接入企业知识，却容易出现不可复核的“引用漂移”；工具调用让助手能执行动作，却也把风险从“答错”升级为“做错”；成本与能耗约束迫使团队像做性能工程一样做推理工程。本文给出一套工程闭环：证据链、权限边界与成本路由三条主线一起落地，才能让多代理系统长期可靠。
1. 多代理协同：把“会做”变成“可交付”
多代理不是堆更多提示词，而是把复杂任务拆为可验证步骤。落地要先定义协作协议：
- 角色契约化：规划/检索/执行/审计等角色输入输出 schema 固定，责任边界清晰，避免“串台”。
- 事件流回放：计划、证据、工具调用、审批结果与最终输出结构化记录，支持回放与差分对比。
- 失败优雅：证据不足/权限不足/预算不足时自动停在安全处：降级、拒答或转人工，并记录原因。
2. 证据链：把可复核当成第一产物
企业信任来自证据而不是流畅文本。建议把“证据包”做成默认交付物：
- 可核验引用链：来源指纹、文档版本、片段哈希（多模态则区域/时间片）、检索与重排参数摘要缺一不可。
- 许可字段可计算：用途、地域、保留期限、再分发限制落到字段，检索/生成/导出时强制校验。
- 证据包可导出：引用链 + 策略版本 + 路由决策摘要 + 水印状态 + 审批摘要一键导出并可签名存证。
3. 权限边界：工具调用必须最小权限 + 签署点
连接工具后，风险核心变成“动作风险”：
- 工具白名单/参数白名单：敏感工具调用必须参数约束，防止提示注入变成破坏性操作。
- 上下文隔离：用户输入、检索证据、工具输出、系统策略分区封装，降低越权与污染。
- 即时授权与到期回收：高风险权限按需获取、短期有效，例外到期自动回收并复查，避免长期化。
4. 成本路由：质量/体验/费用三预算并行执行
规模化后，成本是产品问题。建议三预算并行驱动调度：
- 质量预算：事实性、引用完整度、安全越权率、拒答率；
- 体验预算：P95/P99 延迟、失败率、回退比例；
- 费用预算：token、检索、工具调用、缓存命中、功耗/碳强度。
把预算写进路由：关键链路质量优先，非关键链路费用优先，敏感链路风险优先；超预算自动降级并记录原因，形成可复盘的预算账本。
企业策略
- 协作协议平台化：角色契约、事件 schema 与回放能力平台化，减少项目制重复建设。
- 证据默认生成：证据包与引用门禁成为默认交付，支持抽检复算与审计导出。
- 权限可执行：工具调用最小权限、签署点与到期回收写进流程与平台规则。
- 预算驱动运营：三预算同屏看板，自动降级策略与复盘工单联动。
行动清单
- 选一个高价值流程试点多代理编排并落事件回放，形成差异报告模板；
- 统一引用链 schema 与证据包字段，接入签名存证与导出接口；
- 为敏感工具调用加入参数白名单与签署点，并固化到期回收流程；
- 上线预算路由与动作级归因看板，输出高成本动作与治理计划。
风险提示
- 协同幻觉：多代理缺审计会把错误组织化扩散。
- 越权误用：工具调用无最小权限与签署点会放大事故影响面。
- 引用漂移：引用不可核验会导致信任崩塌与审计失败。
- 成本失控：无归因与预算路由，规模化后账单波动难解释。
结语
多代理系统能否进入关键业务，不取决于“更聪明”，而取决于“更可控”。当证据链、权限边界与成本路由形成闭环，AI 才能从试点走向长期可靠的生产能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