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语：
当日与近期多条科技新闻背后呈现出同一条主线：AI 的竞争正在从“模型能力展示”转向“产品规模化交付”。企业真正关心的不是能不能回答，而是能不能在真实约束下稳定运行：多模态输入的复杂性、工具调用的动作风险、合规审计的证据要求、推理成本与能耗的预算约束，以及高频迭代下的质量回归。本文把这些约束组织为一套产品化方法：把助手升级为代理体系，把可信执行写进流程，把证据包变成交付物，把预算路由变成运营机制。
1. 代理化不是“更聪明”，而是“更可交付”
代理体系把任务拆解为可验证步骤：规划代理拆任务，检索代理找证据，执行代理调工具，审计代理把关边界。真正的难点不在模型，而在协作协议工程化：
- 角色契约：每个代理的输入输出 schema 固定，责任边界清晰，避免“串台”导致不可追责。
- 事件流回放：计划、证据、工具调用、审批结果与最终输出必须结构化记录，支持回放与差分对比。
- 失败优雅：证据不足/权限不足/预算不足要能停在安全处：降级、拒答或转人工，并记录原因。
2. 可信执行：把动作风险前移到工具与权限层
当助手能“做事”，风险从“回答错误”升级为“动作错误”。治理要落到可执行机制：
- 最小权限与参数白名单：工具调用必须参数约束；敏感动作（导出、删除、跨域、跨境、审批）默认进入签署点。
- 上下文隔离：用户输入、检索证据、工具输出、系统策略分区封装，降低提示注入与越权风险。
- 即时授权与到期回收：高风险权限按需授予，默认到期回收，避免临时放行长期化。
3. 证据交付：RAG 的引用链必须可核验、可复算
企业信任来自证据而不是“说得像”。建议把证据包标准化并默认生成：
- 可核验引用：来源指纹、文档版本、片段哈希（多模态则为区域/时间片）、检索与重排参数摘要。
- 引用门禁：引用完整度、未引用断言比例、引用与结论一致性进入门禁；缺引用则再检索、降级或拒答。
- 证据包导出：引用链 + 许可字段 + 策略版本 + 路由决策摘要 + 水印状态 + 审批摘要，一键导出并可签名存证。
4. 预算运营：质量/体验/费用三预算并行执行
规模化后，成本是产品问题。建议用三预算并行驱动调度：
- 质量预算：事实性、引用完整度、安全越权率、拒答率；
- 体验预算：P95/P99 延迟、失败率、回退比例；
- 费用预算：token、检索、工具调用、缓存命中、功耗/碳强度。
把预算写进路由：关键链路质量优先，非关键链路费用优先，敏感链路风险优先；超预算自动降级（更小模型、更短上下文、改检索策略、转离线、转人工）并记录原因，形成可复盘的预算账本。
企业策略
- 代理平台化：角色契约与事件回放能力平台化，减少项目制重复建设。
- 动作可治理：工具白名单、参数白名单、签署点与到期回收默认启用。
- 证据默认生成：证据包与引用门禁写进流水线与运行时，支持抽检复算。
- 预算驱动运营：三预算看板同屏，自动降级策略与复盘工单联动。
行动清单
- 选一个高价值流程试点“规划-证据-执行-审计”四角色代理，并落事件回放；
- 统一引用链与证据包 schema，接入签名存证与导出接口；
- 上线预算路由与动作级归因，看板化输出“高成本动作”清单；
- 建立回归/红队/权限评测门禁，变更必跑并产差异报告。
风险提示
- 协同幻觉：缺审计与证据的多代理会把错误组织化扩散。
- 越权与误用：工具调用无最小权限与签署点，事故影响面会被放大。
- 证据缺失：引用不可核验会导致信任崩塌与审计失败。
- 成本失控：无预算与归因，规模化后账单波动难解释。
结语
AI 产品化的核心是“在约束下稳定交付”。把代理体系、可信执行、证据交付与预算运营组成闭环，AI 才能从可用走向长期可靠。
